【2024菜月昴生贺48h/18: 30】无声之恋


★cp:奥托×菜月昴 he


★借鉴了电影寂静之地的背景故事



菜月昴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破烂的木制天花板。少了一片扇叶的电风扇藕断丝连般连着天花板,看得他心惊肉跳。他张开嘴想要发出声音,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嘴巴。奥托灰色的头发蹭在他的脸上,他深蓝色的眼睛望着他,露出哀求的神色。菜月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忘记了一切,只记得眼前的人是他的爱人。此刻他的爱人是那么悲伤,窒息感快要把他溺毙。他抬起手把奥托的手拿下,将它握在手中,用眼神无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奥托只是摇摇头,然后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随后,菜月昴就感受到了胸前的濡湿。那是他从未有过的钝痛,如果他现在能用语言安慰自己的恋人,那他肯定要狠狠地嘲笑他一番,然后勾着奥托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但是他现在不能说话,奥托的警示非常明显,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愿意相信他。没来由地,菜月昴心里涌出一股焦躁,就像是忘记了什么不该忘记的东西一样。


奥托突然推开他,翻身坐起。他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可那双沉寂的蓝眼睛隐隐泛着泪光。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然后递到菜月昴怀里,示意他打开看。菜月昴疑惑地接过那破烂得没有封皮的笔记本,艰难地翻开泛黄发脆的书页。


“你叫菜月昴,你看见的是死亡之前的你写下的笔记。如你所见,你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你肯定很奇怪奥托为什么不让你说话吧,很简单,这里出现了听见声音就会循声而来的怪物。任何声音都会导致死亡,在你知道自己不死之后,你曾经用你的死亡换取了一些让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你死之后,只要奥托能带着你的任何一个部位逃到安全的地方,你都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复活。但是我发现,复活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这可能意味着你可能在每一次死亡之后再也醒不过来......你上一次复活所需的时间是3天。你们的目的是找到瀑布,因为它的声音能掩盖行踪。(在这次复活之后,你可能只剩下一次死亡机会,请不要告诉奥托,他并不知道我们复活还有限制。请你在看见这个的第一时间把这页撕下并销毁随后写一页全新的提示以便再次复活的你能根据情况改变生存策略。)”


菜月昴急切地翻动着本子,但是很遗憾,这个本子除了刚刚看见那一面和之后的一些注意事项别无他物。他抚摸着那些书页撕下之后留下的碎纸片,心里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然后他猛地撕下了那一面随后把它塞进了嘴里,艰难地咽下之后,他转头看向奥托。


“有笔吗?”他学着那本书上的手语笨拙地笔画着。奥托只是看着他,很平静,就像是这一幕发生了成千上万遍。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黑笔递给菜月昴,然后给他比了个数字——“7”。在那之后,他走到床前躺下去缩成一团,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幽灵般。菜月昴凭着记忆重新好了那份提示,把“3”改成了“7”。也就是说,奥托等了他七天。他是怎么度过这未知的七天的呢?他会不会绝望地认为他的恋人已经死了呢?想到这里,胸口的钝痛就越发清晰,逼得他张大嘴巴想要吸进更多氧气。菜月昴站起来,心口的痛苦却实在无法纾解。奥托走过来拿起那本笔记,把它重新揣回他的胸口。菜月昴望着他,他的眼睛就像是给了菜月昴一个承诺,一个绝对不会去试图打开这本笔记的承诺。


奥托和他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他突然意识到。他再也不会知道他和奥托是怎么认识的,他们是怎么那么默契的。那些美好的记忆和出生入死的回忆实实在在地发生过,却被他的死亡带走了。他的身体记忆告诉他那是自己的爱人,他却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多么努力地记住他。

 

奥托看着菜月昴面上浮现的让他心痛的迷茫,他却像之前一样什么也做不到。菜月昴保护了他,他却只能拖着他的残躯逃亡。奥托曾不止一次地痛苦于自己的懦弱,如今也要继续下去了。“走吧。”奥托冲菜月昴比了个手势,然后光着脚准备领着他去地下室。菜月昴后知后觉那是什么意思,刚想抬脚跟上去就被折返回来的奥托按下。奥托蹲着,托起他的脚,沉默地为他缠起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菜月昴被他的动作弄得发痒,忍着不敢挣扎。奥托也知道他的别扭,迅速地给他打了个蝴蝶结。然后奥托站起来,给了他一个跟上的眼神。菜月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绷带缠裹的脚就算用力较大也没有什么声音。但是奥托的细心让他心乱如麻,因为他看见奥托脚上深浅不一的伤痕。


“为什么不缠绷带?”菜月昴追上去用手语询问。奥托却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给菜月昴任何的解释,只是步伐加快了。他们穿过一个狭小的走廊,奥特侧身挤进一扇虚掩门,菜月昴擦着那扇门而过,清晰地听见门被风带起的微弱的嘎吱声。他的心脏突突地跳,奥托安抚地看着他,牵着他的手钻进书架之后的楼梯。楼梯悠长,但总算有微弱的声音传来了。


然后菜月昴就看见忙碌的妇人,嘴里塞了布团仍挡不住痛呼声的病患还有神色惊惶的瑟缩着的孩子。他瞬间就明白了奥托不缠绷带的原因,有限的资源自然要合理利用。至于给他缠绷带,可以算得上是爱人的私心。奇怪的是,这些病人看见菜月昴纷纷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然喜悦之后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复杂。菜月昴只是无措地站在那,看着奥托走上前熟稔地与他们寒暄。他们的交流全程使用了手语,手势变换得飞快,菜月昴根本看不明白他们交谈什么。


就在他站着发呆的时候,奥托那边却进展得不是很顺利。不知为什么,和奥托交谈的那人脸上逐渐显出愤怒的神色,他的表情原来越狰狞,然后突然把手指向了菜月昴。奥托冷眼瞧着他的动作,然后毫无预兆地给了他一拳。男人猛地向后倒去,奥托却拉住了他,帮他稳住身形。他警告地朝男人打了个手势,这次菜月昴终于看懂了,他的意思是——“别打他的主意”。其他的人都沉默地看着他们的争执 ,脸上都是习以为常的麻木。菜月昴已经受不了这个气氛了,他感觉他和这些人无话可说,他们的死气让他非常不适。他身边的女孩看着他焦躁不安的神情,然后眨眨眼,开始小声地流泪。菜月昴惊讶地看着她,她胡乱地打着手语,眼睛里闪烁着愤恨的光芒。“你忘记我们了吗?”她是那么愤怒,但是菜月昴却无法共情。他只是迷惑不解地沉默着,直到女孩的母亲过来把她拽走了。奥托走过来伸出手,菜月昴抬头看他,看见他紧皱的眉。他伸出手,借着爱人的力站起来,冲他点点头。然后两人无视身后那群人的目光,回到了地上的地狱里。


菜月昴戳了戳走在前面的奥托的后背 坏心眼地看着他明显僵硬了一瞬。奥托回过头,苍白的脸终于浮现了熟悉的无奈的笑容。“他们想干什么?”菜月昴用眼神询问他。奥托笑着用手比作刀划过他的脖子,然后把脸伸过来咬住了他的耳朵。“他们想吃了你。”奥托沙哑的声音在菜月昴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菜月昴感觉自己的体温都上升了好几度。菜月昴推开奥托,不自在地抚摸着发麻的耳垂。奥托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反而是特别认真地扶住他的肩膀,然后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我真的太累了……”奥托轻轻地呢喃着,菜月昴却没听清,抖了抖肩膀让他再说一遍。


奥托没再说话,菜月昴反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用脑袋撞了一下奥托的额头。奥托愣愣得捂住发红的额头,菜月昴去找他的痒痒肉,被反应过来的奥托抓住了手。“菜月先生,别闹了。”他小声说。菜月昴没来由地感觉羞耻,他抽回手,不再去看奥托了。


奥托也知道不是玩闹的时候,他领着菜月昴回到他醒过来时待的卧室,菜月昴看见地上放着的两个背包,似有所察地看向奥托。奥托为他背上其中一个背包,菜月昴随即心领神会。他看着奥托小心翼翼地动作,看着他从包里拿出唯一的几盒止痛药揣进怀里,然后他扯下一袋长长的绷带把那些东西和菜月昴的本子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腹部。菜月昴知道他细心如发,可这样熟稔的动作恐怕也是他出生入死多次才明白的小技巧。奥托瘦削的脸藏在他灰发之下,眉眼淤着化不开的忧愁。菜月昴看着他的动作,终于在灯光下看清他手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奥托掏出把刀别在菜月昴的裤腿处,那里被奥托改成了类似于绑刀腿带的结构。菜月昴喜欢这样有人夫感的奥托,奥托让他想起日常泡面番里的家庭主妇,贤惠而且柔弱。而且事实就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托总是倾向于在菜月昴面前装作温和的样子。他仿佛在用他伪装出来的脆弱提醒菜月昴:别离开我。但是他朝那个男人挥拳的时候又是那么狠厉,菜月昴感觉自己才刚刚了解自己的爱人,因为那该死的重生失忆。


奥托牵住他的手,蓝色的眼睛眨了眨。菜月昴点点头,然后悄悄地推开这幢房子大门。长时间的静谧让菜月昴并不能适应大门发出的响声,奥托在他身后用手掌覆住他的耳朵。菜月昴颤抖一下,感觉耳朵异常难受,这毕竟是他新生之后第一次听见这么大的声音。奥托轻柔地抚摸他的耳郭,帮助他平复下来。几秒钟之后,耳鸣消失了,菜月昴把放在自己耳朵上的那手攥在自己手里,然后用唇语说:“走吧。”


屋外就是树林,没有鸟鸣没有虫叫,只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菜月昴精神紧绷着,他不敢松开和奥托牵着的手,即使他们的手掌已经汗津津的。菜月昴时不时地捏一捏奥托的手,对方轻点他的手背已做回应。他们根本不敢回头,只顾着闷头赶路。其实目的地很明确,只是过程太煎熬,太危险。菜月昴冥冥中有种预感,奥托也许再也不会允许他独自赴死。汗水流进眼睛,辣得菜月昴不住眨眼。荆棘丛生,将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划出道道血痕。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山洞,两人如受伤的小兽一样报团取暖,在无尽的黑暗里度过了难眠的一晚。


即使路程很长,但是能和奥托在一起也不错。菜月昴这么想。他们已经走了很多天了,一路上小心谨慎,没出什么差错。从重生到现在为止,菜月昴还没见过那种怪物,只是偶尔在树干上发现长长的划痕。奥托也比刚开始更加放松,只是会更加经常地做噩梦,会在半夜守夜时对着他发呆。说到这里,奥托总是倾向于让菜月昴多休息一会,要不是菜月昴总是能在规定时间醒过来,奥托只怕是会让他睡到天亮。刚开始他总是醒不来,直到看见奥托血红的双眸,和怎么也掩饰不了的黑眼圈,菜月昴逼着自己养成在半夜醒来的习惯。


直到,那天晚上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栋看起来很结实的房子。菜月昴很激动,风餐露宿久了,他们俩的精神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现在他们真的很需要睡一个长长的舒服的觉。在放下背包之后,奥托褪去上衣,准备好好地清理一下伤口。而在菜月昴眼里,就是线条流畅的背部上横贯着几道猩红的伤口,白与红的对比刺痛了他的眼睛。菜月昴接过奥托手里拿着的酒精,轻柔地按着奥托的伤口。奥托咬着唇颤抖着,深蓝色的眼睛蕴满了泪水,像海一样波光粼粼。菜月昴有种没来由的冲动,他就那么吻了上去。他在舔舐奥托的泪水,小巧又灵活的舌头刮过奥托的眼皮,脆弱的眼珠随即震颤着。一吻过后,奥托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唯有颤抖的眼睫毛像展翅的蝴蝶,泄露主人的情绪。他们的情欲都是含蓄的,委屈的。明明都在冲动的年纪,两人却如苦行僧一样羞于表达自己的欲望。菜月昴帮他穿上衣服,他的手臂环着奥托的腰,这种如即如离的感觉让奥托抓狂,于是他趁机把菜月昴扑在床上。目光相接,于是一切言语都那么无力。奥托咬住柔软的耳垂,又游离向下,刻意忽略爱人粗重的呼吸,默默无言地蹂躏殷红,挑逗害羞的红缨。他轻咬菜月昴大腿内侧皮肤,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瓷器被染上颜色。别担心,奥托已经用棉布堵住了昴的嘴巴,确保他不会因为这些动作发出呻吟。累坏的两个人只好一觉睡到了正午,只是谁也不敢先睁开眼睛,害怕看见对方害羞的表情,也害怕这偶然的放松即将结束。


菜月昴猛地坐起,奥托放在他腰上的手滑落,他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昴。菜月昴通红着脸,指指肚子,奥托才惊觉两人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菜月昴胡乱套了个外套,从包里拿出一袋饼干。他把一个饼干叼在嘴里,然后把剩下的一袋递给奥托,奥托却凑上来咬断了他嘴里的那片。菜月昴惊得往后仰,奥托扣住他的后脑勺,按进了自己怀里。“痒。”菜月昴咬牙切齿地小声说。奥托松开他,温顺地拿起刚刚落在床上的饼干,一下子塞进嘴里。


就在两人穿戴整齐准备出发时,菜月昴却敏锐地觉察到什么不对。以往万籁俱寂的森林居然从远处传来异响,就像是有什么怪物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菜月昴转头看向奥托,看着他时时刻刻沉静的表情从此刻开始皲裂,然后终于染上了绝望的色彩。菜月昴意识到她真的来了,他准备牵起奥托的手逃跑,奥托却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他蹲在地上,开始发抖。菜月昴跟着蹲下来俯身去听,他听见自己的爱人在无意识地呢喃:“逃不掉……”菜月昴伸手拽着他的领子,然后给了他一拳。奥托总算冷静下来了,只是手冰冷得吓人。他仔仔细细地用目光描摹着菜月昴,就在他意识到什么不对的时候,奥托打晕了他。在视线完全变黑之前,他看见奥托在笑——一种得逞的笑意,又掺杂着悲伤。


“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菜月昴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箱子里,用力推开那箱子,他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看见桌子上放的那封信和自己的笔记本时,菜月昴混沌的脑袋终于清晰了。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早就计划好的,奥托居然早就想放弃自己让他活下来。信纸被展开,菜月昴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是啊,聪明如他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放纵,原来昨晚居然是最后的告别。


凄惨的月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他感觉浑身冷得可怕。但是他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反而他心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不管怎么样,总是要找到他的尸体的。菜月昴只觉得可笑,奥托在信里要求他别去找他的尸体,可是他做不到。自己的爱人冒死找过他的尸体,他自然不能畏惧死亡。另外的,他似乎发现了真相。


菜月昴什么也没拿,他如闲庭信步一般沿着反方向走,再也不怕发出声音被怪物发现。因为你马上就要变成我了呀。菜月昴对那团被黑雾包裹的怪物说。黑雾没有动作,菜月昴缓缓靠近它,强迫它露出真身。黑雾散去,一个像菜月昴的人走出来,只是他的眼神无光,身体瘦削。菜月昴走近它,恨恨地说:“我的命你可还消受得起?”它只是面色扭曲着,却始终没办法去攻击菜月昴。“你和他们一样都想吃了我,”菜月昴说,“你是个吃人的怪物,我想起来了,我曾经是你豢养的宠物。在我出生的时候你就一直一直在吃我,直到我有次逃出来,逃得离你远了,我就开始失忆。”


“然后我遇见了奥托,这个时候你开始到处找我,开始剥夺这世界上每个人的声音。”菜月昴把它踹翻在地,跨坐在它的身上,“我走到哪,你就把灾厄带到哪里!你是个怪物,你把我也变成了怪物!”他开始哭泣,“然后他们发现我可以一直复活,于是他们也想吃了我。奥托就一直带着我逃……”


“逃不了了,我就对他说:‘放弃我吧,你先逃,带着我的血肉!’他一直都在躲着他们……!”


“你就像在戏弄猎物一般,对我们紧追不舍,你利用他们的恐惧让他们吃了我,然后你再吃了他们……”


“我的肉好吃吗?”菜月昴冷冷地说。


“你让我们一直无法逃出你的猎杀范围,所以奥托他们对这里的避难所都熟悉无比。地下室的那些人有的是救过我的恩人,我自愿割肉给他们吃;有的是杀我的仇人,他们生啖过我的血肉……你把我们聚集起来,准备一网打尽是吗?”


“你发现你越来越不能靠近我了对不对?!如果不是奥托和我的笔记,那我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我的日记里记下了我复活的间隔啊……”菜月昴说,“我在书的最后发现了一串数字。那串数字越来越大,我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我终于明白了——吃了我的血肉之后,你越来越不能直接攻击我了吧?所以你才需要他们吃掉我,然后再吃掉他们对不对?这个游戏的周期越来越长是因为他们都累了。直到最后一次我醒来,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了。你以为所有人都会继续你的这场游戏吗?在吃过我的肉之后确实不死,但是他们的伤口永远不会痊愈。”


“你凭什么玩弄人心?!你凭什么剥夺我们的声音?!”菜月昴疯狂地下拳,打得怪物血肉模糊,“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怪物突然出声了:“我没有杀他。”


那张神似菜月昴的脸诡异地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我不会杀他,我下不去手。”


“……”


菜月昴愣住了,他看见怪物的嘴角一张一合:“我爱他。”


“他在哪?”


“回到你最后一次醒来的地方,他就在那。”怪物说。


菜月昴一把拧断了怪物的头,他看着躺在地上身体扭曲的“菜月昴”,轻声说了一句:“你不该玷污他,即使那是我的情感,也不该从你的嘴巴说出来。”


菜月昴蹦起来,他脚步轻快地朝那幢小屋的方向跑去。迎着风一边跑他一边想着,这次,他一定要大声跟那个瘦弱的青年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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